第四节 第1阶段
和项目的其他人相比，我较有优势。
固然语言对我来说能够和所有的人沟通，对日本人和日本文化的了解，也使我比其他外国人在和日本人交往时得心应手；反过来，大部分日本人不会讲英语，所以在和外国人交往时我又比日本人更能和外国人沟通，何况我本身就是一个外国人。 ZMcFl)1P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Z]'DR1Zs
元旦后，第一天上班时，航空公司的很多员工聚在公司的入口处，原来是一个日本和尚在念经，大概是祈求公司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和繁荣，日本的公司在新年第一天上班时组织这样的念经活动，还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当天，没到下班时间，由利公司的员工也要到庙里去拜神，让我也去。我不知道去庙里拜什么，就问别人。
那个人告诉我：“去庙里拜拜，祈求项目的顺利进行，祈求大家的平安。”
我也没什么事干，就跟着去了。 O?P=~/}U此资料来源于：和风 日语 http://www.jpwind.com ~;g{zk!A
和大家一起到了附近的一个庙里，同去的日本人很虔诚的拜完后，有些年长的员工离开庙时，专门买了庙里的“神土”带回家，拜完了大家就回家了。
王发哥还未从欧洲回来。
在第一阶段的工作已开始，本田先生和我的工作还是总结航空公司的业务流程，他还是负责安排我的工作。
飞机维修的各种业务实在是很庞大，流程图很难搞，主管该项目的航空公司的负责人关于飞机维修业务的很多地方的具体流程也不知道，还要去问实际的工作人员。 q9R&.nO|此资料来源于：和 风-日 语 http://www.jpwind.com o"[D@-/
有了第0阶段的经验，航空公司提了个建议，让我和本田先生花数天时间去和实际飞机维修人员一起工作，这样我们就能很快的了解实际的工作情况，正确迅速的做出航空公司的业务流程图来。
但本田先生说那样费时间，没有采纳那个建议。
本田先生很怕出错，不愿承担任何责任，不想做任何有风险的事，只做领导让他做的事情，干非常熟悉的事请，有问题就汇报。旧的工作方法是大家都认同的，不会有任何责任问题，这样最安全。
如果和飞机维修人员一起工作后，还搞不出来流程图或者是流程图有错的话，他有逃脱不了的责任，所以他没有采纳那个建议。但他不知道，由于我们不知道飞机维修的具体方法，在设计时走了很多弯路，浪费了大量的宝贵时间。我决定不了任何事，只能由他。 `=j_:&ec此资料来源于：和风 日语 http://www.jpwind.com ,re^ck~?
每天我们的工作就是，和飞机的维修技术人员约时间，让他们告诉我们实际工作中的流程，然后我们画出流程图，再和航空公司的员工约时间，在听取他们意见的基础上，在作进一步的改正，搞飞机维修的技术人员很忙，经常要等数天他们才有时间，这样的工作方法进度很慢，常常是等的时间比工作时间还长，本田看起来非常着急，但也没有办法。
日本人很难相信外国人，我也不想介入日本人之间的斗争，所以每天上班，下班，太多的事管不了，本田先生自己也不知道干什么，所以他管的我更是没事可干，每天我就学习计算机的有关知识，补回了我好几年没从事计算机工作耽误的时间，那一段时间的工作，为我后来在日本独立工作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二月初，王发哥从丹麦回来了。
刚回来，他就高兴地告诉我，他的女朋友所在的德国大学和日本的一所大学有互派交流学者的计划，他的女朋友争取到了一个名额，所以大约三四月份也要来日本。但不在东京，要去离东京很远的一个地方，他已觉得很高兴了，经常告诉我他将来每个周末都要去看他的女朋友。我也祝贺他们又快团圆了。 |I6)Cval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wk$h#0Tp
王发哥回来后，我和本田先生承担的部分已晚了很多，王发哥也经常帮助我们小组的工作。
项目进行中，我们经常要和航空公司的技术人员开会讨论要求的具体细节，这时我总是以翻译和技术人员的身份去参加讨论会。
但很有意思的是，我经常给别人解释和翻译完后，主客之间明白要干什么，应该怎么干，但我对飞机维修的业务不太懂，所以我自己一点也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和应该怎么干。作为翻译，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不为人知的事情。
每当开这种讨论会时，本田先生就显得很可怜。每次他自己坐在一个角落里，没有人问他问题，他也不会问别人问题，根本就没人去注意他。本田先生在日本IT行业干过很多年，但他是一个标准的日本人，守纪律，听从指挥，干事小心谨慎，不想承担任何责任，也没有学到任何新东西，所以干了很长时间，还是基本什么都不会。他在这个项目中好像在和不再都一样，我觉得他根本不适合干这个行业，他自己很辛苦，压力很大，大家也都知道他什么都不会干。我不明白他是怎么管我的。 e_wDJ@A5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mWd@.ob
我们承担的工作比计划晚了很多，王发哥和日本人由于语言和管理的误会，闹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在总结飞机维修的某部分的流程的工作时，可能是本田先生觉得自己没办法完成那项工作，他要求王发哥去做那项工作。
这本应是本田的工作，这项工作需要和具体飞机维修的技术人员商量，而王发哥不会日语，那些技术人员又不会英语，双方讨论必须要有日本人参与。但王发哥可能觉得自己是丹麦公司的代表，工作晚了很多，心里着急，再加上本田先生很难独立地完成那项工作，答应了本田先生，自己承担那项工作。
王发哥看到野川课的铃木小姐好像在做那项工作，就去用英语问铃木小姐是否在做那项工作。铃木小姐可能就没听明白王发哥的意思，嗨了一声。日文的嗨经常不表示是或不是，而是听见了的意思。 {}mPMCg此资料来源于：和风 日语 http://www.jpwind.com sx@QZfou
由于语言的误会，但不知道是谁的错，最后王发哥以为铃木小姐正在从事那项工作，自己可以从事别的工作，所以没做那项工作；而铃木小姐也从事着和那项工作根本不相关的工作。
这样，大家都以为别人做着自己应该做的工作，而实际工作没人干。组织管理差的项目经常会碰到的这种问题，在这种国际性的项目中这种错也是不奇怪的。
过了几天是个星期五，王发哥由于拉肚子，早晨打电话告诉了早到的印度人，说他不来上班。但那一天，按照本田的计划，王发哥应将完了的工作交给本田，但工作还未开始做。
本田先生早晨到公司后，左等右等不见王发哥，到了中午，他才知道王发哥当天休息。下午上班后，他就将情况告诉了野川科长。 ^ExMMq+此资料来源于：和风 日语 http://www.jpwind.com $,?.pvTI
野川科长了解了情况后，马上让他打电话去问王发哥，本田不会说英语，也不知道王发哥的电话号码，最后野川科长和本田先生一起来找我，让我给王发哥打电话。
没办法，我只有给他们打电话。电话接通了，我先问了王发哥的病情，好像不严重，闲聊了几句后，我问他关于那项工作的事情，王发哥说：“前几天我问铃木小姐，她说她在做那项工作，你去问问她。”
挂上电话后，我告诉了本田：“王发哥说铃木小姐在做那项工作，你去问问铃木小姐。”
本田先生马上去问了铃木小姐，当然铃木小姐说她不可能去做这项工作。情况又反映到我这里，又要让我给王发哥打电话。 nu9;K3`W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cIQ]$_~?
第二次我给王发哥打电话时，他很生气，可能是我打扰了他的休息时间了，我没想到他会那么生气，说：“我让你去问铃木小姐了，你还来问我。”
“铃木小姐说她没有做那项工作，她也没说过她要做那个工作”我说。
“什么，铃木小姐说她没做那项工作，那她在干什么呢？请你转告野川科长，请他调查一下铃木小姐再干什么，让他给我一个书面材料告诉我调查结果。”
王发哥认为由利公司没有能信守诺言，没有做好属以自己的工作，要求由利公司作解释。 KOn{E!5E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oox}5"-T
我将王发哥的要求告诉了野川科长，让他去问问铃木小姐在干什么，然后告诉王发哥。
本田先生也不敢再让我给王发哥打电话了，但他要推卸责任，也要将我拉下水，在旁边嘟囔着：“铃木小姐就不会做那个工作，是不是翻译错了……”
我也懒得理他。
这时，野川科长第一个就溜了，置身于这件事之外，也不说该怎么办，对王发哥的要求置之不理，更不管本田先生和我了。 U1XK=HNS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G?U-C}!+
过了没几分钟，王发哥给由利公司发的电子邮件到了，他写道：
日本由利公司XX航空公司飞机维修项目负责人：
关于本田先生说的那项工作，前几天我问过铃木小姐，她告诉我他正在从事那项工作。今天由利公司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铃木小姐并未从事那项工作。我想知道现在铃木小姐正在干什么，希望你们能够给我一个书面答复。
另外，如果这项工作属于我，那么周末我讲不休息，从事这项工作，已不误计划。 ,}Wl1HM"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MvG/NQZ"
王发哥XX 年XX日
日本人这时都是明哲保身，野川科长不理王发哥的请求，本田先生气得做在自己的座位上，说：“是所有的丹麦人对待工作都是这样还是只是他这样做……”
说了半天，可能觉得还不足以逃脱自己的责任，就对我说：“李，我前几天跟他说时你在场是不是，你是不是听见了他答应了我他要要在今天做完这个工作。”
老实说，他们两当时用的英语交谈的，但是，本田先生的英语实在不能恭维，讲时又是结结巴巴，说一句话少几个词，让人听了，将yes理解成no是丝毫不奇怪的，我夹在两头，我不想对本田先生的话做任何评价，没表态。 0rk~"!0s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WM!V^x;
办公室在场的几十个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大家都在议论。
野川不理王发哥的请求，我和王发哥关系不错，想帮他，所以又将那份电子邮件的内容给野川解释了一遍，又见我接电话时王发哥的要求说了一遍，但他还是置之不理。
我没一点办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位西班牙人也知道了这件事，了解我的处境，走过来对我说：“李，他（王发哥）想要那位小姐在干什么的调查让他自己去问别人要，你不要给他去要，你再去的话，别人会这样的。” bo5!p2Y$此资料来源于：和风 日语 http://www.jpwind.com AieZE{u
说着，他做了个打别人一耳光的手势。
这个西班牙人和王发哥关系不错，但在处理这个问题上，他的建议让我觉得很感动。我觉得欧洲人还是有正义感。听了这话，我也觉得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实在是太奇妙了。
王发哥的请求没人理，我也尽力了。
当天，本田先生又气又无法，还没人理他，不论怎么说，他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早早的回家了。 `vsu}fW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L4::dcp
野川先生也不表态，忙着自己的事情。这事情怎么解决也不知道。在日本就是这样，出了事情不知道问题在哪里，谁的责任，大家都要和和气气的，怎么办也不知道；但欧洲人好像更直率，更勇于在失败中总结总结问题，积累经验。
第二天是个星期六，我给王发哥打电话，问候他的病情，没提前一天的事。
等到星期一上班时，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大家又和和气气，这就日本奇妙之处，但从此以后，本田先生要和王发哥讲话时，王发哥一定要求我在场，替他们翻译。
这件事过了没多久，王发哥，我和另外几个人在开会。 +%fZDAYJ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E0 _[ ,
进度晚的实在不行了，野川科长来调查我们的新计划。日本人的计划经常改，我很少看那些东西，计划是数天就有一个版本，这是野川科长的工作。
关于项目的计划及时间等问题应问本田先生，但问他是白费，他什么都不知道。
野川科长来后，直接问王发哥，王发哥告诉了他设想的项目计划及有关的时间表，野川科长听不懂英文，又需要我来翻译。
会完后，会议纪录，项目计划及时间表的整理等工作应是野川科长的工作，但他不懂英语，再加上很多地方也不明白，没办法整理当天的会议记录，他让我来写。 #?n1)?0^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l5zvW-Bi
日本公司是论资排辈，他干的年头长了，也当上了个科长，但他给大家添的麻烦远比他起的作用更大，日本人更不喜欢他。
我说我没写过会议记录，不知道怎么写。
野川科长说：“李，你拿我以前写的会议纪录参考一下。加油干，写出来。”
我也推不过去了，只能写。跟着野川科长去了他的座位，他拿出几分会议纪录让我复印一下，参考着写会议纪录。 H_+XlsM4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_C*~P89g
复印完后，我拿着野川科长给我的原稿准备还给他，离他座位差几步路的地方，碰见了高原科长。
高原科长见了我，问我：“李，你干什么呢？”
我说：“野川科长让我写一个会议记录，我不会写，他给我了几份他写的会议记录，让我参考他写的会议记录来写。”
高原科长听后，冲着野川的坐着方向说：“那个家伙什么都不会干，跟他学只能越学越坏，吃完午饭后，你到我那来，我来教你。” :*^pK"N*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ZOvF{u&
野川科长一定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但日本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特别是高原科长比野川科长资格老，业务上比野川能干，有时让我觉得高原科长故意欺负野川科长，我想野川科长要是一个中国人的话，一定会打起来，但日本人就能忍受。
很多由利公司的年轻员工虽然没有野川科长资格老，但也在暗地里给野川科长找麻烦。野川科长只是对其他小公司的人员，特别是本田，要求的非常苛刻。日本人的窝里斗比我们想象得厉害。
我将会议纪录的原稿还给野川科长时，他见了我嘿嘿地笑，当时我觉得他笑得很憨。日本社会崇尚弱者对强者的忍受。
晚上，我在写会议纪录时，本田先生找我，让我马上做一件工作。 Y]Ey'j4A此资料来源于：和 风 日 语 http://www.jpwind.com mz(`876f
我告诉他，我正在写会议纪录，他也知道我在写会议纪录，因为我们上午一起开的会。
本田先生看见我在写会议记录，对我说：“李，会议纪录等会再写，你先做我让你做的工作。”
我说：“我说过尽快交给野川科长，那你给野川科长说一说好不好。”
他不吭声了，我知道他不想给野川科长打交道，他只想让我赶快做他让我做的工作，而不管其他事，在工作中，很多人日本都是这样，只想自己的工作，不管别人的工作。 E:Asa+`z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Cw;(,;f
他看我没有马上做他的工作，还在写会议纪录，很生气地对我说：“你应该先做我让你做的动作。”
我告诉他：“对不起，我只能写完会议纪录后再做你让我做的工作，你要想改变这个顺序的话，你去找野川科长说说。”
本田害怕和野川，不想去。他马上告诉田中先生，希望田中先生能说服我或者他去告诉野川科长。
田中了解了事情后，大骂：“野川这个混蛋，该他自己干的工作他不会干，让别人干。” ^R^7$ps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pu{fu[&(
接着，他对我说：“李，下次他要让你再写会议纪录的话，你用英文写，让他看不懂。”
但他不说让我去做什么工作，在我面前只是大骂野川科长。日本人就是这样，自己管自己的事，对别人只表示同情罢了，没有任何实际性的东西，我还在写会议纪录。
本田气得没办法，回到自己的座位旁。本田的座位隔着一张桌子就是野川的座位，野川正坐在自己的桌子旁。到了自己的座位旁，他将抱着得一大堆资料使劲地摔在自己的桌子上，责问野川，告诉野川科长尽量少占用我的时间。
野川科长听完本田的话后，马上来找我，笑着对我说：“李，你先做本田让你做的工作，做完后，再写那个会议记录。” Dnx:jWf.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P3#_bVk
野川怕追究责任，自己的工作让别人做，影响了别人的工作，所以这种事他会让本田先生，但本田先生早这样做的话，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样我就将会议记录放下，先做本田先生让我做的工作。
在这个多国人员参与的项目中，很多事想都想不到。
一位英国的工程师，在和日本人、印度人和西班牙人一起工作了几天后，大家都反映他的英语最难听懂。 WeTh;c@i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f4a1FBko
我听后觉得不可思议，我们都是学英语的，是英国人讲的语言，但真正那个国家的人讲的语言我们却听不懂，我们学的是什么东西。
实际项目进展情况比计划晚了很多。关于项目的很多小道消息在大家中间流传着，日本由利公司亏损了很多，航空公司也没钱可追加投资，更可悲的事情是在第一阶段中，航空公司的要求经常变动，经常增加，各个公司互相扯皮，互相指责，工作怎么干都好像是原地踏步走，三月份要完成第一阶段已是不可能的事了，第一阶段的验收日期初步定在五月左右。
王发哥的情况也非常不好，项目进展很慢，公司经常责怪他，欧洲人的想法做法和日本人不一样，从他的角度很难给他的公司老板解释清楚日本人的做事方法，取得谅解。
他曾告诉我，他的同事从丹麦来日本出差前，很尊敬日本人，觉得日本在二次大战后，取得的建设成就实在不思议，日本人很了不起。但和日本人一起工作了后，现实的日本人和他们想象的的日本人相差很有，他们对日本取得的成就很惊奇，觉得不可思议。 7fD&hH`e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t!D/)e4
大约在二月末，由于工作的关系，王发哥又和高原科长大吵了一次。
我们小组的工作实在晚的太多，野川主管科长是无能为力了，很多人谣传他要被调离这个项目。高原科长认为自己能力很高，资历也较高，日本人很少过问不属于自己的工作，但高原科长实在无法忍受，过问我们的工作。
有时他直接找我或本田先生，询问工作的进展情况。高原科长脾气非常不好，得罪了很多人，但他对我还可以。
有一次，王发哥，本田，我和另外几位同事在开会研究技术问题，高原科长拿着笔记本要参加我们的会。 DoI52fd#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Pw=jNDz
他刚坐下，王发哥就用英语对他说：“你什么都干不了，到这里干什么来了，你来只会添麻烦，你走吧。”
我知道王发哥不喜欢高原，他们在工作中经常意见不合，经常争论，但我还是想不到王发哥在这种场合赶高原走，话说得者么直率，不留一点面子，由利公司花钱买了丹麦的产品，高原是由利公司在这个项目中的数一数二的头，我们很多年轻人都在旁边，这样做高原实在是下不了台，自己被当作没用的人……
气的高原脸发白，日本人本身就不会面对面地吵架，再加上高原不会说英语，只是用日语说：“这家伙……”
他让我做翻译，但他讲了很多日常中不用的骂人的话，我也听不懂，感觉到他非常气。 "c5ZNa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XvH_Hyh!
我在站在那有点犹豫，不知道怎么翻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更其了，他马上大喊他们科一位英语较好的部署，那位先生看见我，说：“李先生也在这里，让他翻译就行了……”
话还未说完，高原就喊道：“他不行，你来”
王发哥已回自己的房间了，高原说：“我们公司这部分工作不干了，让他们干，让这家伙给我写一份保证书。纸，纸，哪有纸……”
计算机房到处都是纸，可当时他就找不到纸。最后，找到了一张用过的纸，准备用背面，带着那位部属去找张发哥。 &=2&~,|a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j1#}qI
会开了一半，当头的吵起来了，人也走了，我们就不知道怎么办。
我替王发哥担心，吃晚了午饭，就去他的房间看他。
到了他的房间，我看他很高兴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未发生过，就问他：“高原科长来找过你吧。”
他说：“来过了，我们吵了半天，我赢了。是我有理，他没理，所以我赢了。” Zbwh?50!此资料来源于：和 风-日 语 http://www.jpwind.com 1/AT[[_2
我听后放心了，实际上日本人就不会吵架，何况又是用英语，王发哥的嘴非常能说，高原和他的部属不可能说过王发哥的。
任何一方要是中国人的话，我想他们早都应该打起来。欧洲人的直率，日本人的忍耐同时在这里发生了。这事算是和平过去了，但工作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下午刚上班，高原科长就找我。
见了我后，高原说：“李，我现在写一份工作分担的协议书，我写完后，你给我翻译一下，我去给那个家伙。” [/p;^w(b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I,g0q2;
我说：“没问题。”
下午，快下班时，我有事去找王发哥，临走，我告诉他：“高原科长正在写一份分工协议书，写完后，他会让我翻译，然后就给你。”
王发哥正好要将一张废纸扔进垃圾桶里，笑着对我说：“你送来了，我就这样做。”
说着他将那张废纸扔进了垃圾桶里。 )f~`y1ee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l-la`Jf
我笑着说：“那是你的事，我只管给你就行了。”
说完后，我就走了。
当天晚上，我等了很久，高原没给我那份材料。
第二天，直到下午，我还没拿到那份材料。我以为高原不需要翻译那份材料了，这样的话，我也不用费神翻译，大家皆大欢喜。 $EAu1%((此资料来源于：和 风-日 语 http://www.jpwind.com &8Cb0(GR
正在我庆幸时，高原将材料给我。
看了材料后，我当时就傻了，我也领教了高原科长的文采。那份材料就像我们的古文，我连续看了三遍，明白了不到一半的意思，很多字不但不明白意思，又不知道读法，查字典都不知道怎么查。但接了这项工作，只有硬着头皮干了。
可用的工具全用上了，字典，翻译软件，查了半天，最后还剩好几个字不认识，实在没办法，问了其他人，最终是把材料的意思搞明白了。
很多专业用语我不会翻，日语的习惯用法很难翻成英语，翻译就像嚼蜡，但最终是干完了。干完后，我交给了中原科长，他看后又告诉我几处修改的地方，就算我交差了。 L.y{GR/m此资料来源于：和:风:日:语 http://www.jpwind.com }mmH*)_
但这份材料的结果最终怎样了，我也不知道，可能中原科长根本就没给王发哥，把它当废纸扔了，日本人的想法老变，由这种结果也不奇怪；也可能是王发哥看都没看就扔了，反正没有关于这份回答。
